华夏快递 : 渔魂王:垂钓于密西西比河——我的追梦之旅
发布者
thchen
在 11-11-08 08:56
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侯,有篇课文提及到了长江。那天我放学回家后,也巧我父亲也在家。心情好的我充满自豪地向他问道“世界上难道还有其它的江河可以和长江比大比美吗?”“有,当然有!”我父亲的面孔变的严肃起来。“比如说美国的密西西比河,尽管其长度比长江短一点,它的容水量可不比长江小。”
我父亲说着说着眉也开了,脸色也舞了起来。对鱼蟹虾蛤特别感兴趣的我忙问“密西西比河里有大鱼吗?”“那还用问,那里的鱼不但大,而且多。”我父亲的手开始在空中画圈了。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有福气能到美国去看看那条大河该有多好啊!痴人说梦,痴人说梦呀。
谁可知啊,谁可想,几个十年以后,我还真来到美国,还真真地见到了密西西比河,并且在这条大河的源头反复钓鱼多次。这不但圆了我的钓鱼梦,还了去了我童年的念想。你别说,这痴人说梦有时还真准呀!
在这我讲一段我在密西西比河岸边钓鱼的旧事,一段一想起它就使我变的年轻的似梦的往事。
那可要追溯到1998年秋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。我当时是在明州的一所研究所工作,那天下午,手里的活早早就干完了,看着天是那样蓝,云是那样美,忍不住,驾车沿着那崎岖的田间公路,向密西西比河上游的一个土名叫“大坝”的钓点疾速而去。在焦急的期待中,30多分钟后到达离钓点大约有2-3里地的停车处。因为再往前走就是河湖相连的水乡了。
带足了钓鱼的家什,急步在与密西西比河相连的湖泊间的乡间小路上。眼望过去,这密西西比河两岸的风光简
直是太多娇了,那翻起银色涟漪静而透出琥玻玛瑙光韵的水色,那拔地而起并带有弧形峰顶的山丘,那成双成对文雅而清秀的白色天鹅,那时而探头时而跃起水面的调皮的鱼群,再加上宁静的水色山光中时而穿插着片片令人心醉的奇妙鸟语,这山和这水,这美和这丽,把我这20分钟急步的劳累化成对美丽的追求和渴望。不知不觉地那令人心灵震撼的密西西比河就在我的眼底了。
如果中国的母亲河是长江的话,那美国的母亲河要属密西西比河了。这条北美洲的巨龙从离开这座大坝100多公里处仰起了她那威严的巨头一路咆哮奔腾不止,从北到南横跨全美国的沃土,在离New Orlean不远处撕开一处巨口,直接跳跃进入墨西哥海湾。这条6000多公里长的大河也是美国人民心中的老人河,写到着里使我想起罗宾逊那低沉而入人心魄的歌声“老人河啊!老人河,你知道一切,但总是沉默,你滚滚奔流,你总是不停地流过。”
想到这里,再看看眼前这条真正的密西西比河,在近千米宽的河面上有无数的小船在游弋,清澈的河水在微风这
小手的抚摸下涌出朵朵白色的浪花。
小鸟们也来了,并且是成群结队种类不同。不时那代表美国尊严的国鸟bald eagle从我的头顶潇洒而过,有的还扯着嗓子给我打招呼“您好!您好!”。再看看这座大坝,它象一条美丽的围脖给这条大河带来了温暖和清高。这条大坝由 20多个巨大的圆形桥墩和其间的巨大的钢门组成。
我去的那天正逢闸门关闭,清清的河水从闸门的顶端悄悄地流下。在大坝与河提的交界处,有一宽近一米,高约一米,长约7-8米的水泥栏墙。栏墙的末端与河岸相连。河岸边处堆积着无数的栏水巨石。在大坝和河提的交界处有一大约30多平方米的夹角。那里水流缓慢,无数小鱼躲在这避风港之中,并吸引了无数的大鱼到此光顾。这便成为大坝赫赫有名的钓鱼坑。
在离这“鱼坑”大约400米处有一长有几百米的木制的钓鱼的栈桥。5块钱一张门票再加上这得天独厚的垂钓的位置,吸引了无数对岸wisconsin州的渔民们前来钓鱼。这栈桥的主人还提供船只服务接送顾客,这样一来把这钓鱼的生意搞的风风火火。
在这“鱼坑”和钓鱼栈桥之间河水突然涌入内陆,并形成了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袋状水湾。那里的水就更平静了。从5月底开始一直到九月初,那里是半湾河水半湾鱼。不时地有成群的white bass在水面上泛起阵阵鱼花。要是用手网往水里这么一抄,搞到半网闪着白光的小鱼苗不是罕事。
这鱼的品种就更多了,什么大嘴和小嘴,什么Northern pike和muskie,什么密西西比河的鲤鱼和鲢鱼,什么白鱼,什么walleye和它的近房兄弟sauger,什么密西西比河可口的大鲇鱼,什么羊头鱼和淡水herring/shad,什么各
种各样的野的鳟鱼和淡水大马哈鱼,什么crappie和一磅以上的sunfish,什么bowfin和gar。静耳细听的是鸟儿的妙语,定眼一看的是鱼儿的身形,远处是青山绿水,近处的是鸭舞鹅鸣。
大坝啊!大坝!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令人想往,这样的魅力无穷。为什么你让我看了你一眼就使得我永世难忘你的尊容。
似在梦幻之中,而胜在梦幻之中。不知不觉地这令人起敬的大坝就在近尺。展眼一望,这几里长的岸线,除了一位70岁左右的渔翁在“鱼坑”处垂钓外,空荡荡的别无一人。
再往上瞧去,那木制的钓鱼栈桥上到有7-8位垂钓者。仿佛还听到他们戏闹的笑声。我按那不住内心的激动,疾步来到这袋状水湾的底端。快速上轮上线绑饵。这目标鱼当然是white bass了。我用的是去年我从几位当地钓鱼“高手们”偷学来的“绝招。4号钩加1寸长白色tube,用的是6磅的尼龙线,在距鱼饵大约1尺处,夹上1-2粒豆状铅锤,在离这铅锤上方大约2-3尺处夹上带铅皮的乒乓球大小的浮漂。把饵绑好后我急不可待地仰臂一抛,随着这渔饵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形构图,我那一天的劳累和人世间的琐碎烦恼也随之化作云霄。
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原始的美,野性的美。这美是文字无法描述的。我轻轻地摆动着这浮漂,没戏。再换成慢四步节奏收线,也没戏,所幸改为快三步律,还没戏。换个方向抛钩,收线,没鱼咬钩。就这样,数杆下来,没有探到鱼的踪影。“难道whitebass已经回家准备过冬啦?或者待在水底?”我一边想着,一边把浮漂取下,并又加了一粒铅豆。再抛线,让饵沉底后,轻轻jigging,再轻轻jigging。“砰”鱼咬钩,还挺重。
急忙收线,半磅多的white bass即刻到手。我走到离钓位10多米的河湾处用块石垒了个简单的水槽,并把鱼养在其中。然后再钓,又一条white bass。顺手出线,没等钩落地,“砰”一条“大鱼”重重地咬钩。
我小心地伺候着,2-3分钟后,一条3磅小嘴被拉到我的近前。随着摘钩收鱼,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。就这样,我连上数条2-3磅的小嘴和多条white bass。正浸泡在这欢乐之中,一声口哨传来,我一惊,抬头一看,那位渔翁正向我张望。“这奇怪的老头为什么冲我吹哨?”“不管他”我又低头收线。
还没几下,又一声口哨传来。忙抬头张望。又是这位老渔翁,竟然还向我招手。我急忙把线收回并小快步朝这位渔翁处赶去。到了近前一看,好家伙,他手里还拎着一条3磅多的sauger。“这条鱼你要不要啊?”这老渔翁带着微笑问我。“要,当然要”我急不可待地回答着并伸手把鱼接了过来。
心想“天上还真掉下了甜饼”。“你还要吗?”老渔翁的眼里闪出了智慧的光芒。“要,还要”我的回答来的更肯定。“那我再帮你钓几条”老渔翁用手把帽子往下压了压。“那你为什么不要哪?”我的双眼开始迷茫了。“你看,这些鱼是我要的”老渔翁用手往身边的水槽一指并发出带有自豪的嗓音。
只见其内有至少5条5-7磅大小的walleye在游动。我的大脑“嗡”地一声被震撼的不轻。“你用的是小鱼仔当饵吧?”我惊讶地问到。“是这些”老渔翁从口袋里拿出了各种颜色的curly tail,有4-5寸长。“walleye会咬这样的饵?”我疑惑不解地问着。老渔翁把渔杆放在地上,又从衣袋里取出了一个1/2ozjighead。教我如何把这假饵钩上。然后不厌其烦地讲解:“把饵朝大坝方向抛,这饵会快速沉底,并在水流的冲击下滚动。每隔3-5秒钟,jigging这饵一下。感觉有鱼咬钩,应及时setup…”。
听完老渔翁的讲述后,我又回到我的钓位。虽然这鱼还是不断地上钩,并且老渔翁又给了我3-4条大的sauger,但我总是高兴不起来。我的心思全部放在这令人眼球发亮的walleye上。这可是明州传说中最好吃的鱼呀!没想到它们就在我身边。就这样,边钓边想,不多一会天开始见晚了。
我抬头一看那位渔翁也回家了。“我也该回家了”我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噜着。把渔杆整理好,漫不经心地朝我那养鱼的水槽走去。离那水槽还有7-8米远,一声动物的嚎叫把我吓了一跳。定眼一望,我的天呀!一只2尺多长的浣熊正捧着我那最大的小嘴吃的正香,同时它那两只眼睛睁着大大地瞪着我。
我急忙上前跺脚想把它赶走。谁想这只浣熊竟然向我露出了它的尖牙。我只好退后几步在一大树旁找到一近1米长的树枝,挥舞着朝浣熊走去。在我的尽力拼挣下,这浣熊一边捧着我的小嘴,一边呲着牙,一边朝我吼,一边慢慢向后退。就这样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槽的鱼装入我的小捅。
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。同时心里还在想“这浣熊还真聪明,专挑大个的鱼吃”。在回家的路上,红色的夕阳映红了天边的浮云。镜面似的湖面上正乳育着那倒影的晚霞。走在这湖间小路上的我哼着那田园的童歌。“多么幸福的一天,但愿它长久”我心里那个美呀!多么令人难忘的明州之钓啊!不但是这鱼获,而且是那难求的钓walleye技术。